cp洁癖不吃逆,一个脑洞清奇的全项废柴,文风一秒一变

【东金】昨日之日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不上升不上升不上升,ooc,极度ooc,就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冷cp体质。

北京天气一直不好,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街泥,李鹤东打小就长在这里,见惯了各种恶劣天气,早已经见怪不怪,谢金却还一直处于适应阶段,时不时就要吐槽一下北京的天气。谢金是天津人,天津道路七转八弯,不像北京一样方正,因为得照顾着水道,天津天津,和水拉不开关系,一个城市少了水总会少些灵气,江南那边的城镇总很灵秀,和水是有很大关系的。

谢金刚来北京时简直像离了水的鱼,哪儿哪儿都不自在,好歹习惯了这些年,仍然和老北京李鹤东有差距。

他们刚搭档没多久的时候两个人培养感情,会一起出去买个东西。那天外面还有雪,温度到不算太冷,只是冷风跟刀子一样。李鹤东围巾帽子都裹好了就出去,谢金得带再带个口罩,穿戴的也仔细,所有缝隙都堵好了,裹得那叫一个严实,一点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没有。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又堆出来的积雪上跋涉,走在前面的李鹤东冷不丁就被谢金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大概个高的人容易重心不稳,回头一看谢金已经跌倒在地上。他是向前摔的,双手撑在地上。一个大男人,35岁,一米九三,这么个姿势,这么看怎么有种冷幽默的感觉,显然这种情况戳不到李鹤东的笑点,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走过去帮谢金捡东西。

李鹤东在谢金面前晃了晃手,凑近了才发现谢金眼镜上都是雾气,什么都看不清。事情算是有了缘由,两个人不需要再解释,谢金擦完眼镜和李鹤东捡好东西,拎起东西准备继续走,李鹤东又站住了。只是一会儿谢金的眼镜上就又起了一层雾,只能勉强看清前面。
李鹤东回过身向谢金伸出手,手掌向上,活像一个邀请,“我拉着您。”谢金说“谢谢”,这一句话就让他只能把手伸出去,而不是直接拉住李鹤东的手,李鹤东只好自己去接谢金的手。谢金高高瘦瘦,腿长,手也长,手指带着手套都显得细瘦,李鹤东先是抓住了他的指头,然后才整个握住他的手。李鹤东突然想起《礼仪漫谈》这个活儿,刚刚谢金伸手的样子,悬着的手腕,真像个淑女的样子,这个想法依然没有触到李鹤东的笑点,于是他很平常的拉着谢金走回去。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去后李鹤东脱了个棉服,再摘掉帽子围巾就成了,谢金脱完棉服还要再穿一件薄外套,他拽着手套指尖的部分摘掉手套,搓了搓手,又把指尖贴在掌心取暖,似乎是不奏效,又去接了杯热水捂手。李鹤东看着谢金捧着水杯的手,他皮肤白,此时手背上细小的紫红血管看的一清二楚,聚在一起成了紫一片红一片的,指甲冻的有些发白,看上去透着粉,指尖泛红,握着杯子又不敢握实,只是轻轻地贴着,贴一下又离开。捂了有一会儿谢金的手才暖起来,皮肤恢复成细白的颜色,沾着水汽,显得很细腻。李鹤东回想着当初和谢金握手的感觉,是有那么点滑腻的感受,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手里的茧子,是个下过苦功夫的人。

春天风大的时候,谢金带着棒球帽和口罩出去,皮肤依然不露分毫,李鹤东怀疑他就是这么捂白的,回去了就抱着温水喝,一副要养老的模样,李鹤东想想他这也奔四了,比高老板还大一岁,好好养生也是应该的。

谢金平常和在台上不一样,话不算太多,他们不是搭档的时候两个人偶然坐在一起,那就是在一起一直很安静。联系着要让他们搭档时,谢金就很活络的来和他搭话,一点都不端着自己那辈分。

李鹤东对谢金第一印象其实不太好,他不怎么喜欢辈分大而年纪不大的人,初见时谢金没穿着大褂,是日常的打扮,戴着眼镜,礼节性的冲他笑了笑,一股子刻薄文人的感觉。后来和谢金再接触,李鹤东就觉得这个人也还可以,私底下很和气,也确实有知识分子的气质,好的那种。

谢金在台上夸他,他都是不怎么信的,什么看上他之类的,他都不往心里去,倒是他说谢金虚,是真的觉得他虚。谢金就爱仗着身高的天然优势使包袱,都不动就举起双手作恐吓状,李鹤东看着就跟网上红过一阵的小熊猫举手似的,有点好笑。有一次谢金走的太近了,差点跟他撞上,低头看他时一滴汗滴在他脸上。谢金借着放胳膊的功夫跟他小声道歉,然后拿手绢擦了擦汗。

他的睫毛被汗润湿,湿漉漉的黏在一起,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好在大褂宽松,不至于贴在身上。

下台后脱了大褂谢金就得套上外套,李鹤东忍不住说:“您是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大家都是很懂的人,谢金立刻回答:“放心,伺候的了你。”

后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吁”声。

私底下谢金其实挺会打扮,他们有时候也一起去买衣服,一次买多了可能有个折扣什么的。他们换好了衣服互相看,彼此都不太信任对方的眼光,但又都忍不住问对方一句。

谢金在里面换好了叫李鹤东去看看,李鹤东挤进去感觉都要喘不过气来。

“您可算是把空气都挤出去了。”

谢金抬手在李鹤东头顶比了比,“咱俩呼吸的这层次可不一样啊。”

李鹤东往里面挤,谢金一下站不住坐在了试衣间的台子上面,上面的衣服被蹭掉,他就弯腰捡起来,后腰露出一小截皮肤来。谢金站起来后李鹤东过去给他往下抻了抻衣服,谢金举起手任他摆布,丝毫没有这衣服还不是自己的这种顾虑。他们两个180+的大男人挤在试衣间里实在活动不开,李鹤东索性圈着谢金的腰去给他拽衣服,胳膊贴到谢金的腰侧时,他想起来自己在台上说他有日子没摸过男人了,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谢金举的手酸,忍不住问:“这衣服行吗?”

李鹤东用手比着长度,敲定结论,“不行,短。”

“那你刚才拽的那么起劲,再给人家拽坏了。”谢金说着开始脱衣服,李鹤东连忙拦下,“哎哎!等会儿!我还在里面呢!”

谢金揶揄:“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你还害羞啊,真想不到东哥还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李鹤东确认谢金停下动作后才开门,还不忘回一句,“可去你的吧!我是怕我看了你之后赖上我非让我娶你!谁要被你赖上可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最后他们一人买了一条裤子回去,第二件半价。

谢金是世家出身,少谢爷,嗓子也是真好,没的说。李鹤东其实很好奇谢金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总不至于真的看上他长得帅吧。他瞥到旁边的玻璃,对着玻璃用手指撩了撩自己的刘海,他……也没有那么帅吧。

他们在一起对词的时候,李鹤东有时候会简单唱几句旦腔,谢金就在一边笑眯眯的听着,那眼神就好像真的喜欢他一样。谢金成天夸他帅,拿这个当包袱,其实他觉得谢金也很顺眼,盘靓条顺,又高又瘦,也不显老,戴上眼镜看着会更年轻一点,文质彬彬,有种书卷气,就是他们对词时弄的李鹤东老觉得像是跟老师背书一样。

谢金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反而让他不知所措。那种好和其他师兄弟关系好不一样,和自己的家人的关系也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鹤东到底30岁的人了,当然谈过恋爱,知道被喜欢是什么感觉,他自己感觉着,谢金可能还差一点。李鹤东又想起谢金悬着的手腕,小熊猫举手的样子,他对其他人也那样做过,可能他真的没那个意思。

相声搭档在一起,不喜欢对方是不行的,李鹤东如此安慰自己,他们要一起走很久,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会在一起,谢金人很好,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人。

混熟了,放的开了,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称兄道弟,明明才搭档不过一年,感情到很融洽。

他陪着谢金走过低谷,陪他参加节目,陪他突破自己,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经历了这么多。

参加节目时,晚上他们都有点失眠,谢金问他:“东哥,你睡了吗?”

李鹤东回答:“睡了。”

接下来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浅淡的呼吸声,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说实话但凡是个人物,就没有不被骂的,干他们这行的,又是德云社的成员,被骂的尤其多。越是有热度,就越有人骂。当初他们不算火的时候也没见那么多人抓着他们骂,现在刚一露头,就有好好感受了一下红的代价。他们压力大的时候根本没空管那些,事后看到,也只是感慨一下这些骂人的话千篇一律,实在没意思。

这些事情没太让他们困扰,能让你伤心的,只有你爱的人。

他们一起挤在阳台抽烟,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是特别爱好烟酒的人,沾,但不重。城市的夜色能和夜空融为一体,点点灯火,如明星荧荧。他们手肘撑在栏杆上,沉默不语的一起看着很遥远的地方。很偶然的时刻,李鹤东的余光瞥到谢金,他阖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远山上轮廓朦胧的树梢,一颗星星悬在梢头,颤巍巍的晃了晃,落进一片柔软的黑暗里。

迈进新的一年时,李鹤东还觉得他们好像刚刚认识。也许是这一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一下子堆在一起,反而感觉不出什么来。

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有太多的前路犹豫不决,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有些话不能说,到最后会连自己都忘记。

李鹤东当年再怎么社会,现在也是快要人到中年,三十而立,长大后的人都会收敛自己,更何况这个年纪。按社会小青年的看法,说好听点叫成熟,说难听点叫怂。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当年最社会的社会小青年李鹤东不屑于说,现在懂事了的成年人李鹤东不敢说。

问出这种问题,如果回答不是拒绝,总显得很软弱。

晚上聚餐吃的自助麻辣烫,酒喝的不少,散场时胃里火烧火燎,不只是身上有酒气,嘴里也满嘴的大蒜味儿。从出租车下来时李鹤东绊了一下,正撞在谢金胸口,谢金下意识的摸了下他的头,很慈爱的姿势,然后扶住他肩膀,两个人四目相对。李鹤东突然热血上头,鼓足勇气,觉得这个姿势显得自己有点少女,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站好后看着谢金。谢金也没说话,很安静的看着他。

谢金的眼镜擦太干净,镜片后面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刚刚往后走的那几步也不好,消磨意气;今晚吃的饭也不好,满嘴大蒜味儿算什么事儿啊……

最后李鹤东什么都没有说,他被谢金送回宿舍,谢金自己则要回家,两个人在门口互相道别。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从前是,以后也是。

谢金说:“再见。”

李鹤东点点头,冲着他的背影招手,“明天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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