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带】死与生
提示：烂、非常烂，严肃的GN提前闪避，HE
宇智波带土作为一个宇智波虽然少年时长歪了，但在不可抗力的推动下还是成功长成了一个报社的宇智波。作为四战副boss刷尽神经病值，为广大神经病人员树立了高大的榜样，让他们以逼疯自己曾经的好友为荣。
旗木卡卡西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如果说其他人悲伤逆流成河，那他的悲伤就汇聚成海，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每当他被生活刺穿心脏依然坚持改正错误好好活着的时候，生活就会把那根刺拔出来，换一根更粗的捅进去。他父亲的死让他信仰倒塌，宇智波带土用死亡帮他把信仰粘起来，然后在他兢兢业业替宇智波带土传道传了这么多年后宇智波带土猛地复活并且告诉他其实我是boss。男默女泪。
即使如此，旗木卡卡西依然坚挺，他在神威空间把宇智波带土捅了个对穿，如果不是当时查克拉不够他估计还会为了保险把宇智波带土的脑袋切下来。不止生活让他坚强，责任也让他以大局为重。当然砍头这个业务他不熟，他很少遇见被掏心还不死的。然后他发现宇智波带土还真是被掏心都不死的那种，于是他在自己查克拉恢复好了之后准备用神威抢人头，可惜惨遭四代目打断。
兜兜转转宇智波带土也许还是过去的带土，前后态度转折突兀的足够给他和任何人拉出一段感情线，风靡野史界，千古永流传。
当宇智波带土用神威转走辉夜的攻击时，旗木卡卡西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还是那个失去信仰死了队友的少年。
能够行动后他跑到宇智波带土面前，行动带起的风让宇智波带土碎成了渣。他身子还僵硬着，跌跌撞撞，想要站住却又无力的向前倾倒，稳住身子都极为勉强。结果是，在三个救世主一个大魔头的注视下，旗木卡卡西吻到了宇智波带土的最后一口呼吸。
作为六代目火影的旗木卡卡西尽职尽责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接任后他全身心的投入到重建工作中去，以人民幸福为己任，抛却个人利益，表现出了高度的奉献精神与责任意识，将为人民服务作为人生第一要义，是当之无愧的领导楷模。
大战后一切都是萧条的模样，但百废待兴也意味着有无数的生机，不管好的坏的，肆意发散。
战争总能带来话题，且不说记者们的杂言碎语，就是几个人闲话，都能说出好一段荡气回肠的传奇。
“六代目火影和四战战犯是不是有什么过去啊？”
“你不知道？他们是队友！写轮眼就是那个战犯给的！”
“不可能的吧？那么深厚的感情在战场上互相残杀？”
“都是女人，不然怎么会有红颜祸水的说法呢。据说当年他们喜欢同一个女生，宇智波带土死时把那个女生托付给六代目，结果那个女孩死在六代目手下，这才让宇智波带土想毁灭世界的。”
“我怎么听说六代目不喜欢同队的那个女生呢？他喜欢的好像是小学的同学，一个特别笨的女孩，最后好像是......被宇智波带土杀死了。”
“唉唉，他们之间的情感太复杂太沉重了。”
“你说六代目会多么伤心啊，好朋友变成仇人，还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我说啊……”
……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鹿丸跟他提过，卡卡西只是笑，说随他们。
这种事情总会过去的，就像现在再也无人知晓木叶白牙，不论是作为英雄还是懦夫。
对于鸣人他们隐晦的关心安慰，卡卡西也直截了当的和他们说自己已经走出来，不会再困于过去。宇智波带土砸碎了锁链也砸碎了过去的旗木卡卡西，他算得上重获新生。至于对宇智波带土的得而复失，他亦不会对此心中悲恸，本就不是他的所有，便说不上失去。
他兢兢业业的准备把一生都奉献给木叶，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但是鸣人接替了他的位置，让他提前进入了颐养天年的状态。
旗木卡卡西没结过婚，他的道德过关，自然也就没有孩子，没办法儿孙满堂，他甚至都没谈过一个女朋友，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他每天拿着的《亲热天堂》的女主角。虽然一副无良的样子，但他称得上寡欲，并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他很正常，只是他对那方面提不起兴趣。他第一次和人去花街也表现的驾轻就熟、兴致缺缺，成功镇住了身边一众各种意义上身经百战的同伴，以至于流传下‘旗木卡卡西是炮王’这种传奇。
他忘记当时是怎样一个情况了，但总归他没有丢人。他这辈子好像还没怎么丢过人，但只要一丢人，就会丢的特别厉害。比如他没能救下宇智波带土，比如他没能保护好野原琳......这也许不能归类到丢人里面，但如果拓展一下词义，把丢人假设为丢掉某个人，或丢掉自己，那旗木卡卡西的丢人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丢掉别人还是丢掉自己。
有时候旗木卡卡西会觉得自己对自己很陌生，他可以作为火影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但对于安排他自己却有些迷茫，不是说他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而是他不太清楚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每天他从梦中醒来，都好像仍在梦里，有时他醒来后甚至会花时间在床上躺一天，假想他其实已经死在了那场大战中，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幽灵的幻想，而他用了一天确定那种假设的确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过他知道那不是真的，即使在最迷茫的时候他都清醒的知道，即使他浮浮沉沉，飘荡在生死之间。
这种状态是消极的，但又有一种让人飘飘然的诡异快感，堪比嗑药。
旗木卡卡西当然不会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感觉里，他决定收拾行礼去旅行，去找回自己的记忆。管他的什么‘活在过去’，没有人能因为有人寻找回忆而指责那个人，未来和过去是平等的，过去曾经是未来，未来也会变成过去，谁都不比谁高贵。
他忘了那天是个什么天气，因为不管是什么天气都不能阻止他的出行，他只记得出门后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重获新生。
宇智波带土在一片漆黑中醒来，立刻伸手准备拗断自己的脖子好让自己去找琳，但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实体。
是有人要复活他吗？如果是，等那个人出现他会带那个人一起走，出手绝对干脆利索。
他抱膝坐了一会儿，发现这黑漆漆的地方渐渐地亮了起来，当然只是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变成灰色而言，空间中似乎有雾气在流动，它们翻涌凝集，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是新来的吗？”
那个人一点都不见外的凑过来，好像他们是老朋友，围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不过他说的太快，宇智波带土什么都听不清。
这里用不了忍术，宇智波带土也没了杀人不眨眼的戾气，现在的他只想着和琳相会，十分的生无可恋，哦不，他已经死了。
宇智波带土不得不出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诧异的看了带土一眼，不过他也十分的好脾气，于是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这里是罪大恶极的人赎罪的地方，你会在这里一点点消磨你的罪孽恶意，然后真正进入死者的世界。”
“啊.......哦.......”宇智波带土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慢慢地问，“那，我就在这里待着？”
“对。”那个人指了指四周，“你也可以在这里看看四处的风景。”
宇智波带土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周围，没说话。
那个人真的很热心，他带着带土了解了一下这里的风物，一片黑暗空无一物的东面，以及和东面一样的其他三面。只有里带土出现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借着幽暗的光亮，他们可以看到这是一条横贯整个空间的河流，悄然无声的流淌。
那个人指着那条河说，“如果没事你就在河边待着吧，这里也清净。”
其实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个空间根本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连叹息都微不可闻。
宇智波带土丝毫没有boss包袱的就地一坐，这么坐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索性直接躺下了，毫不做作。
空旷黑暗的空间还不如他脑内的世界丰富多彩，他干脆闭上眼开始在脑内播放自己波澜壮阔的人生。
小时候他也是个好孩子啊，不说人见人爱，但那些老婆婆、老爷爷都很喜欢他的。就算是人见人爱的卡卡西，在老人中的受欢迎程度也绝对没有他......停！不要再想那个家伙了！死后还不能远离他那就太可悲了！
琳......从小都是她在照顾他，这也是琳无法喜欢上他的原因吧，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小孩子。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接受琳的死。最好的琳啊......宇智波带土死掉无所谓，为什么那样的琳要因为那些愚蠢的纷争死去呢？
他一下子想起先前见面时琳说的一直都在看着他，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比那些害死琳的人更过分吗？
也许，他不应该奢望死后和琳相聚了，他这种人，不配和琳站在一起。
旗木卡卡西在湖之国落脚，这是个很偏僻的国家，而他落脚的地方是这个偏僻国家的偏僻小村。
他先是好好的睡了一觉缓解旅途的疲惫，然后躺在床上思考人生，这家旅馆很小，床榻挨着窗户，窗户不远处就是一架小桥，好在很少有人来往，不然晚上肯定很热闹。
卡卡西一只手臂搭在窗框上闲闲的看着窗外，外面很热闹，这对一个偏远的地方来说是很少见的。他正眺望着远处的行人时，余光偶尔扫到了一个挎着花篮的小姑娘。原本他并没有在意她，但她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好久，他终于忍不住冲她问好，“你好呀。”
小女孩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手足无措的低下头，脸颊上迅速浮起一层绯红。她在花篮里翻找，终于找出一枝最鲜艳的花朵，递给他，“送你。”
卡卡西接过那枝漂亮的桔梗，依然微笑着，“你摘这么多花是要卖吗？”
小女孩摇摇头，“不，我是要在晚上去点缀浮灯的。”
卡卡西坐直了身子，问：“浮灯？”
小女孩不害羞了，她几乎是有些喋喋不休的向卡卡西解释起来，“这是湖之国独有的习俗，在村子北方有一条河流，据说是和冥界的河流相通的，可以把人的思念带到冥界，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放浮灯，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寄语，说不定会收到亲人的回信呢！还有啊......”
卡卡西一直等到她说完才开口，“我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小女孩立刻就答应了，她告诉卡卡西让他晚上在旅店门口等她，就跑走了，卡卡西捏着桔梗对着日光端详了一阵，把它插在了花瓶里。
夜晚很快降临，卡卡西依言站在门口，手里是那枝桔梗花。
女孩换上了漂亮的和服，提着一篮灯笼跑来，她的脸颊上带着自然的红晕，还不待平复呼吸就拉着卡卡西向北面走去，“我们快去吧！不然等一下就挤不进去了！”
卡卡西被她拉着不得不跑起来，但人真的是太多了，最后卡卡西只好把她抱在怀里，费力的向岸边进发。
等到了岸边卡卡西几乎是精疲力竭，穿越人山人海远比和敌人作战要艰难的多，他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喘息，额上已经有了细汗，有些狼狈，不过他手里的桔梗还是完好无损。
小女孩拿出灯笼和笔，不由分说的递给他一个，“这是谢礼！”
那是一个完全空白的灯笼，没有任何花朵作为装饰，一看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卡卡西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接过去却不知道要写什么，等小女孩的灯都飘出好远，卡卡西还没有落笔。
小女孩看着他，“你没有思念的、逝去的人吗？”
卡卡西艰难的开口，“有的，有很多。”
小女孩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花篮，“早知道就多为你准备几个，我再去帮你买一些？”
卡卡西拦住她，“不，不用，我已经想好了。”
他几乎是颤抖着写下一个名字，写完后他再次开始犹豫，小女孩什么都没问，安静的看着远去的灯火。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写完寄语后轻轻地将灯放入水中，他又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桔梗，掐掉茎秆把花瓣放在灯中。
他们一起静静地望着暗夜中的河流，看它将思念带向远方。
宇智波带土像蘑菇一样在岸边蹲了好几天，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几天，这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
忽然空间中响起了叹息甚至哭泣，其实他并没有太在意，但那个人走到他身边解释道，：“今天尘世的人会在这条河上放灯，代表着尘世的人对死去的人的思念，他们认为思念会通过这里，传达到死者那里。”
带土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是这里呢？”
那个人又指向对岸，“据说这条河与尘世的某一处相连，在今天可以连同两界的思念。”
带土吞咽了几下，勉强出声，“也就是说，可能那些人就站在对岸吗？”
那个人点点头，“据说是，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每年这都是我们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没有人会思念我们。没有比这更好的教导了，孤独与寂寞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们，但都不能如此直接的指出我们是没有人爱的人。”
带土呆愣愣的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啊......是啊.......”
思念着我的人......的确没有啊......也许......也许卡卡西那个家伙还会想着我吧？那家伙总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大概会对我的死充满愧疚吧。没必要啊，是我自己要死的。带土想。或许他会给我来信，如果我要写回信，大概是没关系吧。
带土站在岸边，沉默的眺望着空旷的对岸。
谁都不知道，他们曾站在河流两岸，隔着生与死的界限注视着对方。
那个人沉默了一阵，忽然问：“你有思念着的人吗？”
带土愣了愣，答道：“应该......是有的吧......”
那个人轻轻地笑了，“真好啊，爱与被爱，都是很幸福的事情呢。”
带土声音沉闷道：“不，我、我不配，我都没资格去思念他们。”
那个人第一次严肃了面孔，他转向带土，认真道：“不要这样说，爱是没有罪的，所有人都有爱的权利。哪怕是最罪大恶极的人，人们也不能觉得他没有爱。犯罪的人不能因为他的爱脱罪，但也没有人能指责他的爱。”
带土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人很温柔的笑了，“不会爱的人，如果他懂得了爱，那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带土目送他远去，他暗自想，也许这个他都不知道姓名的人，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和好人没什么两样。
他曾经是懂得爱的，他跟着奶奶长大，她告诉他是因为父母的爱才活下来的，他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要多多帮助别人......不管要做什么，他总是因为帮助别人迟到，但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奶奶是很好很好的人，她把宇智波带土教导成了一个好孩子，她用她全部的爱来呵护他。宇智波带土死了，她知道后昏了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也许奶奶会和琳在一起，一直看着他吧......
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他努力转移注意力，但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微弱但坚定的在坚持着什么，说他肯定爱着谁。
他躺下，又翻了个身。
带土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我又不能寄信。
卡卡西带着小女孩离开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们一点都不在意的走在稀疏的灯火中。
他问：“真的能收到冥界的来信吗？”
小女孩说：“据说有人收到过，但我从来没有收到。爷爷奶奶没有回信，连爸爸妈妈都没有回信给我。”
卡卡西温柔的说：“你没有收到他们的来信，也许是因为他们正默默地注视着你。”
小女孩用力的点点头，“没错，肯定是这样，他们一直在保护着我，所以我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
灯火已经完全暗淡，卡卡西问：“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小女孩犹豫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说：“谢谢，”
她和琳是一样大的年纪，卡卡西牵着她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琳，虽然他并没有像这样牵过琳的手。他是很喜欢琳的，那种喜欢是对美好灵魂的喜爱，没有人能不喜欢琳那样的姑娘，而要和她一起长大的带土不喜欢她简直是不可能的。卡卡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河，如果带土会给他写信的话，他会写什么呢？如果带土真的提前给他写信的话，他会把这次寄语写成没关系。
卡卡西把小姑娘送到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
小女孩笑嘻嘻的和他说道：“你知道吗？传说我们这里的神社里面有三根许愿火柴，可以实现人的三个愿望。”
卡卡西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好孩子在新年和神明许愿的话也会实现的。”
女孩躲开他的手，认真道：“不是！是真的！就在山上！这一阵子来了好多外面的人，都往在山上跑！”
卡卡西点着头，等她说完后和她告别，“好了好了，现在是小孩子睡觉的时候了，再见。”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清澈而湿润：“真的会再见吗？”
卡卡西给她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也许。”
事实证明旗木卡卡西真的是天生的劳碌命，他从女孩家离开后就立刻奔向那座山，事实上他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听到了那个传闻。
他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战斗的声音，人数不多，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聪明人在看到有人按捺不住后总会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卡卡西像一只鸟一样在林间掠过，树枝都极爱他，不留下任何他曾经过的信息，只有几滴露珠因为他的离去而伤心落地。
月光半隐半露，反而比完全的昏暗更加让人防备。卡卡西站的远远的，把自己裹在斗篷里，瘦长的身影与树木融为一体。他完全隐于黑暗，只有一双凉薄如刃的眼睛看着以及接近终局的战斗，很像冷血的卡卡西，不，倒不如说，冷血的一面始终潜伏在他的身体里。没有人不存在阴暗的一面，只是卡卡西比较出名而已。
很快有人开始协商，对于聪明人来说一个愿望就已经足以撼动天地。
有人开始许愿。卡卡西被包围起来。
卡卡西手指勾住苦无，慢慢的蹲下身子作出攻击的姿态，细长的手指按住斗篷的纽扣。
唰--
一片巨大的阴影在林间飘过，像一只振翅的飞鸟。只是刹那，银色的闪电在林间炸开，鸟鸣声清脆到尖锐，雪白的鸟撕破的林间的阴影，一瞬间如同白昼。
卡卡西已经不在原地，三队人同时冲向许愿者，其中卡卡西一个人代表了一只队伍。
另外两队人转头包抄卡卡西，卡卡西手臂勾住树干跳过了第一层包围，但很快许愿者的队伍也围上来，卡卡西仍然在努力突围，但当那些人围过来时他化为无数飞鸟。
那些人又被银白的光芒笼罩。
卡卡西俯身落在突出地面的树根上，抬腿狠狠的给那个许愿者下巴上来了一下，估计那个人下辈子下巴都安不回去了。他什么都没有多想，一把抄起火柴盒塞进怀里，一口气跑出400多米才想起来那个人似乎说了“宇智波带土”几个字。
他后知后觉的摸出火柴盒，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的飘在他面前。
宇智波带土已经做好了把牢底坐穿的准备，事实上他在这里待的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活着没有区别，都是在黑暗中沉沦，区别是活着时他还想着在那个沼泽里扑腾一下，而现在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彻底沉下去。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重见光明。
那时候月亮只有一半隐在云中，但对久在黑暗的宇智波带土已经足够明亮。旗木卡卡西的头发比月光还皎洁，他额上覆着一层薄汗，雪白的皮肤发出一种柔光，带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天堂看到了成神的旗木卡卡西。
但很快卡卡西就再次奔跑起来，带土从没见过哪个神会被追着打，毕竟他自己也是差点成神的人物，哪怕被围攻，他都没有这样跑过。
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旗木卡卡西玩命的跑，宇智波带土跟着他飘。
直到第二天他们才甩掉追兵，卡卡西再次把自己裹在斗篷里，准备去最近的风之国找风影商讨一下火柴的问题。带土依然沉默的跟着他，和他光明正大的并排走在人群中（虽然带土是飘着的）。带土快和他走到风之国的边界，都看不到人群，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应该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和卡卡西在一起走路，但是除了他和卡卡西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飘在高处，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卡卡西并没有分神去看他，不需要带土开口他就知道又有不同身份的人追来了。
他们不得不取道风之国的废弃燃气开采点，那里的土地因为开采比风之国的风景常态更加荒芜，只有无数储存库孤零零的伫立着。
带土飘在卡卡西身后，丝毫不用为卡卡西的逃跑路径费心，卡卡西向来比他聪明。卡卡西也不负带土期望的一路顺利，成功甩掉了大多数人。他看到有一队人从站点内向卡卡西奔来，是风之国的人，但不是风影的人。卡卡西在带土忍不住开口之前改变了方向，转向泄露区。卡卡西总是什么都知道，带土忿忿的想。
卡卡西撩开了兜帽，银色的头发在烈日炎炎下闪闪发光。带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但他不能阻止他，而他劝他的话，他也绝不会听的。
带土恶狠狠的盯着旗木卡卡西，恨不得能把他盯出一个洞，但卡卡西毫无感觉，他正专心致志的向最深处进发。黑衣白发，旗木卡卡西是荒原上最亮眼的风景，追踪毫不费力。那些人也许怀疑过，但卡卡西显然是陷入了他们的包围，这次卡卡西绝对逃不掉。
卡卡西终于停下脚步，这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炙热让空气都扭曲起来，在幽魂带土眼中卡卡西几乎要被判定与他同界。
带土和卡卡西一起坐在已经碎裂的破木箱上，卡卡西摸出火柴盒晃了晃，剩余的两根火柴碰撞发出微弱的声响。
卡卡西突然说，“也许我该抽根烟，然后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许愿。”
带土嗤笑一声，用眼神告诉卡卡西他曾经给过他的评价。
卡卡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真的点燃了火柴，“让带土回到我身边吧。”
“你个——”带土其实是飘着的，拥有实体后他摔了下来，砸在箱子上。
还不等带土骂完，卡卡西就看着带土许下第二个愿望：“让我们在一起吧。”
他们看着彼此，从他们见面还没说超过三句话，但此时已经没功夫留给他们谈情说爱，他们也不需要，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
卡卡西把燃烧的火柴丢进还存有燃料的储存罐，比阳光更炙热的温度在他们身边爆开，但他们谁都不在乎，他们捧住对方的脸颊把唇贴在一起。
火焰在他们双唇相贴的瞬间将他们摧为齑粉，爆炸的波浪席卷了整片区域，一切废弃的建筑连通那些追踪的人一起化为灰烬。
也许在这些东西被毁灭不知多久后，这个地方会出现翠绿的生命，在那个破木箱曾经存在的地方，会长出花朵。它们因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生长，花开的时候每一朵花上都写着他们共同的寄语。
我爱你。
end
后记：看到最后的GN们请接收我的道歉，对不起，拖拖拉拉写了几个月的复健作品，看来也没什么好复健的了，我就是个辣鸡(._.)原本想写的很重要的甚至本文写作的目的都记忆模糊了，所以产出了这么一篇混乱的文。这次GN们随便喷吧，不过更多希望GN们提出意见m(_ _)m
